“都藏好了,可别让天上掉粑粑再把咱们砸着。”李清风郑重其事的说。
他这么一说,和他在一起的两名士兵下意识的就在那藏身的土坑里又往回缩了缩。
“小道士,我先前听老兵说那重机枪的子弹老厉害了,那打在人的腰上一下子就能把脊椎骨打断了,是不是啊?”甲士兵便问。
“那还用说,那子弹要是从天上掉下来砸你脑袋上那就是那个大一个窟窿,你那脑袋就不叫脑袋得叫漏勺了!”李清风忍着心里的好笑接着白唬。
他的说法让那两个士兵张大了嘴巴现出一副吃惊的样子,他们能想象出脑袋变成夜壶可想不想那脑袋变成漏勺是个什么样子。
而此时,就在另外一个地点,陆宜春却大咧咧斜靠在一棵树上抽着烟。
“我说你们两个,躲个屁啊,那子弹咋弄也不可能掉你们脑袋上来的。”他开始训正在挑哪棵树粗好往后躲以备不测的新兵道。
“大哥,那可是重机枪。”一个新兵不肯信他的话。
“再重机枪能咋的,那机枪又不是往咱们这个方向打的,子弹咋也不可能掉到咱们这头来,一会儿你们不光不用躲,就是抻着脖子找,也不大可能看到子弹落在啥地方。”陆宜春接着嗤笑那两个胆小如鼠的士兵。
李清风也好,陆宜春也罢,那都是商震派出来的观察哨。
商震嘴里说是“祸祸”,可是他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真的就能把重机枪子弹用抛射的办法射到日本鬼子的头上去。
退一步讲,那就算是不能把子弹射到日本鬼子头上去,那总是要让子弹落到树林的那头,把小鬼子吓上一吓吧!
所以多派出些观察哨来看看他们在远处射出来的子弹的弹着点在哪里然后再把射角讲行调整,那是完全必要的。
其实这种情况却也与炮兵开炮之前试射都是一个道理了,商震也只是仗着这回重机枪子弹多可以多祸祸会儿罢了。
而商震所派出的观察哨又岂止是这几个,那却是还有呢,那都是在等找弹着点的。
不过,却没有人会走过那片遮挡住了他们目光的那片树林的那头。
那头正是中日方的战场,和商震从那日军坦克撞出来的空隙所看到的那样,那是好大一片水,敌我双方谁都不会傻到冲到那水中去便也只能一直对射了。
而现在,中日双方已经对射了有一个多少时了,现在枪声终是稀落了下来,恐怕那是敌我双方射累了。
可也就在这时,就在敌我双方东面的远方却突然传来了那“洞洞洞洞”“洞洞洞”重机枪的射击声。
在时下所有的枪支射击声中,重机枪的声音无疑是最有穿透力与震撼性的,所以那重机枪声一响,敌我双方便都向东面看去,可是他们所看到的却也正如商震他们所看到的那样,也只是树林罢了。
树林这头可不同于那头,中国军队就不提了,日军又怎么不可能熟悉他们重机枪射击的声音?
现在他们已经不再去想那个被中国军队给干掉的重机枪分队了,反正他们听着那重机枪声远着呢,也没有子弹飞到战场这头来。
而此时就在树林的那头,有散落在山野间的士兵都站起来了,就连一开始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的新兵都站起来了,一个个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抻着脖子转着脑袋瞅啊,可是他们都把眼睛瞪酸了,却也没有看到那弹着点在哪。
枪不是炮,日军九二式重机枪子弹的口径那是7.7的,比日军三八式步枪6.5的子弹是粗,可也绝没粗哪里去!那中国军队所用的步枪弹还是7.92的,那还赶不上中国军队的步枪弹呢。
如果那挺重机枪是在山头上平射的,那子弹打到前方别管是钻到了地里还是打到了树上,那躲在侧翼的士兵还好找一些。
可问题那子弹却是从天空中掉下来的。
大白天的,所有人都可以想象子弹就象石头子从远方的天际划着弧线飞落下来,可子弹的速度太快又太小,又有谁能看到空中子弹划过的痕迹?没有,至少普通子弹那是没有的。
而那子弹头扎到了地里也就没影儿了,那却正应了中国的一句成语叫作“泥牛入海”,进去了你想找到,哪那么容易。
而作为观察哨的士兵们怕被那重机枪误伤根本就不敢往前靠,想找到子弹入土时溅起来的那跟个屁崩起来的那蓬土灰,哪有那么容易。
可纵是如此,那重机枪依旧在处那个山丘的反斜面上有节律的叫着,“洞洞洞洞”“洞洞洞、洞洞洞”。
不过也只是叫了一会儿,那重机枪就停了。
这时如果真的有日军过来,他们想找那挺重机枪只要枪不再响他们却是连枪都找不到的!
日军九二式重机枪供弹板也只能装三十发子弹,那就是以打短点射为主的。
一次短点射打四到六发子弹,那么那一个供弹板需要扣动几回扳机呢?当然了,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