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柴房门缝里看到王老帽跟高雨燕在嘀咕什么,他便猜到王老帽眼见自己火气大了,那定是撺掇高雨燕过来看自己呢。
既然不想再和高雨燕有什么瓜葛,自己又怎么可能再给高雨燕与自己独处的机会,所谓日久生情,两个人在呆在一起那早晚得出事,自己可不能忘了对冷小稚的承诺!
虽然说自己和冷小稚天南海北的,可是自己一个男人既然答应了那就得做到,那就是犯错那也得是内个谁先犯错,反正自己不能先犯错,咱男人,带把儿的就得有这个刚儿!
商震又进屋了,虎柱子也跟着商震进屋了。
虎柱子走门那就是一个夹着倚巴进屋的主儿,那门从来都是不关的,为啥呀,因为屁股后面有倚巴,那门关不上嘛!
他们两个人虽然进屋了可说话声却从那敞开了的房门里传了出来。
“你说你是头儿是长官,有自己个儿一个屋的你不住,你又到这大通铺上躺着嘎哈?”这是虎柱子的声音,敢情虎柱子也看出商震生气了。
“滚!我乐意,那单间是给两口子留着的,我媳妇不在!”商震的声音随后便传了出来,而这声音怎么听也都有点儿大。
一时之间,站在院子中间的高雨燕的脸突然也红了,她便得讪讪起来,现在却也恨不得找到一条地缝儿钻进去!
……
中国的文字是很有讲究的。
比如“宇宙”,“宇”代表了空间,“宙”代表了时间。
谁知道作为空间的“宇”是否有尽头,谁又知道作为时间的“宙”前头始在何处,而终又在何方?
而在同一时间里又有不同的人进行着不同的场景。
商震并不知道,此时就在千里之外的某个抗日根据地内,冷小稚和莫剑尘正走在了一起。
“你真打算去鲁南打游击吗?”莫剑尘问。
“当然,已经和组织谈完了。”冷小稚回答。
“唉。”莫剑尘叹了一口气,他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三派,有人群的地方便有男女情怀,食色性也这是人的本能。
冷小稚现在也不能在这个根据地呆着了,原因是有领导相中了她,都有人给她做介绍人了。
冷小稚依旧不肯放下远处那个不知死活的国军下级军官,所以她决定躲远点了。
此时的商震与冷小稚就像两只在天空中飞翔的鸟,一直在南方一直在北方,谁知道他们何时才能够相遇呢?而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