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笨和边小龙回来了,边小龙挨了一枪,是被大老笨背回来的。
边小龙这一枪是挨在了小腿上,据大老笨说,子弹头卡在了两块骨头中间,大老笨用笨方法直接要把伤口进行处理。
所谓的笨方法就是直接用刀剜肉,再用步枪的通条烧红了插进去消毒,然后再敷上点儿大老笨在山野间找到的草药。
大老笨本身就是一个说话极其简单的人,他所说的给边小龙疗伤的过程,也只是这么几句话,可是大家也都能想到边小龙在这过程中所遭受到的痛楚。
当兵不容易,女兵更不容易!
应当说,边小龙很幸运,是子弹打在了四肢上,若是子弹打在了她身体上伤到了脏器,那别说是大老笨了,华佗在世,估计也医不得!
因为边小龙受了这样的伤,所以他们两个才回来的晚了。
而令所有人失望的是,他们两个也同样不知道商震的下落。
因为他们和商震在武家坡往外突围的时候,边小龙就中枪了,而商震正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却又往宝塔崮方向去了。
最终就在第二天早上,楚天让钱串儿、沈木根、马天放、陈瀚文带了一个班的人直接常住宝塔崮村,接着去寻找商震的下落。
而他们这头儿又按照大老笨的指点,看能不能在山野中找到一些能够治疗枪伤的草药。
毕竟他们还有那么多的轻伤重伤员需要治疗的,再无药可医也要尽力而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就那么活生生的死去!
至此,商震的事情也就这样了。
如果是一般士兵失踪也就当成阵亡处理了,可是这回由于失踪的是他们营长商震,他们就没有人再谈及,只是在内心里都保留了这么一丝希望。
希望在某一个早晨,商震挎着自己的盒子炮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或者说性格外向,活蹦乱跳,本来就不是商震的性格,准确的说法应当是在某一天早晨,在士兵睡觉的大板铺上,当起床号声吹响的时候,有个人睡眼惺忪的抻了个懒腰,随着他们一起起床,而那个人就是他们的营长商震。
这里的原因也只有一个,他们的营长商震和他们一样,就像一个普通的士兵,除非指挥仗,其余没有特权!
商震营这里的情况也就这样了,商震是已经阵亡或者说是负伤了正在养伤在某个时期回归,这都只能留给时间,而这当中也包括这种可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最终变为一个失踪人员。
可是此时,在八路军根据地某个屋子里,商震却已经被定性为死亡!
而定性商震死亡的则是——徐朗。
坐在徐朗对面的则是脸色肃穆的八路军的几个高级军官还有冷小穆!
“你确认你当时是亲眼看到商震下山后中枪又掉到水里的是吗?”负责讯问的那个军官问道。
“是的,我亲眼所见!”徐朗回答。
“他摔下的是什么山的悬崖?”那个军官问。
“我回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说那座山叫做宝塔崮。”徐朗答。
“你确认王川同志已经牺牲了,是吗?”那个军官接着又问。
“是的,当时王川同志带着区小队的同志还有我向外冲锋的时候,被日本鬼子击中了。”徐朗答。
“当时你在哪里?”那个军官问。
“当时我就和王川同志在一起,我看他中枪,就去扶他,他只说了一句快冲出去就牺牲了。”徐朗答。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那你又是怎么看到商震中枪的呢?”军官问。
“当时只有西南方向没有枪声,我就往西的方向跑。
天黑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跑了半宿,还过了一条河,然后又累又饿就睡着了。
可是等醒来没一会儿我就再次听到了枪声,然后就看到日本鬼子在围攻宝塔崮。
那条河就在宝塔崮的山脚下,我就在河对岸柳树后瞅着。
大约中午的时候,商震从山上冲了下来,被日本子弹打中,然后跳到了河里,紧接着,日本鬼子又往那河里开枪,商震就再也没出来。
当时那些日本鬼子离商震很近,我敢肯定他已经阵亡了。
因为我看到河水里有了血花!”这回徐朗描述的就很详细,他完完整整的描述了商震阵亡的全过程。
而在整个讲述过程中,徐朗并没有看冷小稚,因为他就是不看也能猜到冷小稚是什么样的脸色。
徐朗在整个回答的过程中很流畅,不是看上去不用思考,而是根本就不用思考。
原因是他也只是把自己所经历的改掉了最小的一部分,也就是略去了自己投降日军的这部分经历,改成了自己作为旁观者看到商震被打死的全过程而已。
虽然在内心里他是很讨厌商震的,可是他也绝没有给商震安上那个青冢老鬼子给的罪名——叛国投敌,也就是说,去诬蔑商震是个汉奸,那样他会撒太多的谎。
徐朗是个投机分子,他撒过太多的谎,他有撒谎的经验。
撒谎的事情是那么好干的吗?而且还是掉脑袋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个清冢以投敌的经历威胁他回来给日军做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