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甄家,忠顺亲王真是好样的!” 晚间,夜色深深,皇宫书房中灯光明亮,书房四周都是高大的烛台,照的书房亮如白昼。 皇帝正看着谢衍秘密送来的奏折,愈看愈发生气,最后把奏折狠狠摔在了地上。随侍一旁的近侍李泉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拿起摔落在地的奏折,轻轻放在书桌旁,又沏上一杯温热的茶水。 听着皇帝喘粗气的声便知这甄家,这忠顺亲王估摸犯的事很大。 “来人。” 很快,殿里出现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跪在皇帝身前,“你去协助衍儿,那甄家该清算一番了。” “是。”黑影恭敬退下。 再说杭州城 林如海的伤势渐渐愈合,身上因为中了蛊毒而消瘦的身子也在慢慢恢复。因为有谢衍的协助,府衙中一些暗探被拔除干净,这身边总算是安全了些。 “甄家那个矿洞,你找到了吗?” 谢衍忙了几日,才带着泠沛来着杭州城逛一逛。小街一旁各种商铺鳞次栉比开着,另一边碧绿的小河静静流淌。 几个围着头巾的妇人,乘着小舟,慢慢在小河上开着,船头放着一些货物卖。 “已经派人去查了,许久未陪你逛了,今儿陪你来走一走。”谢衍拉着泠沛的手沿着小河慢慢走着,沿街小贩叫卖货物,儿童欢笑声钻入耳朵,一派祥和。 才走没多久,对面跑来一队人马,喊打喊杀。 “怎么回事?” 眼看,被追杀的那个人就要撞到泠沛,谢衍手往后一拉,手臂一揽,泠沛就靠在了自己怀里,而那个被追杀的人刹地不够及时,很快摔倒在地上,叫着唉哟 泠沛一愣,定睛一看,“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又看后头那些人追了过来,瞧见泠沛和谢衍以及身后跟着的两个仆从,停住了脚步,恶狠狠道:“赶紧让开,这人偷了我家东西,别多管闲事。” “妹妹,救我。” 薛蟠一双眼睛,一个大一个小,明显被揍了,泠沛才看了一眼,便赶紧移开视线,后头星云立马上前扶起薛蟠。 “他偷你们什么东西了?” “我家少爷的玉佩丢了,就是这小子干的。小姑娘,我劝你赶紧让开,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为首一个高高壮壮的汉子拿着木棍子眼含警告地看着泠沛几人。 “你,你胡说,那个是你自己掉的。”薛蟠躲在谢衍后头,倒也不是他和谢衍关系多好,刚刚薛蟠是想躲在泠沛身后的,可惜被谢衍的仆人张园拉到谢衍身后去了。本着都是一家人,薛蟠自然也不敢多说。 “那玉佩呢?” 薛蟠摇摇头,他哪里知道什么玉佩。好好地走在路上,跟一个二流子撞到一起,随即地上就有一块碎了的玉佩,然后一群人喊打喊杀地说自己干的,薛蟠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当下心慌不已,慌不择路跑了。 “那是我家老太太留给少爷的遗物,就这么被这小子撞坏了。”那大汉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泠沛等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亲自去给我们老太太磕头谢罪吧!”大汉狞笑着慢慢靠近。 在距离薛蟠或者说谢衍还有一步之遥时,就被谢衍一个扇子扇出五步远,他不冷不热地与张园道:“翟明志这扬州城都管成了什么样子了,不过一个玉佩就喊打喊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保命丸呢。” 这翟明志不是别人,正是扬州知府。 那领头的一听,嚣张的气焰倒是消了不少,不过脸上带着恨恨的表情盯着谢衍一行人。 “你们给我等着,公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领头的呸了一口,带着人走了。围观的百姓也慢慢消散,零星还能听到百姓说着一些闲言碎语。 “唉,得罪谁不好,马家人也敢得罪。” “这人认识知府大人,也许不怕。” “哼,这马家……”还要再说些什么,这人就被拉走了,后头的话怎么也听不到了。 “先回去再说吧。” 谢家。 一行人回到家中,已然接近傍晚。红彤彤的晚霞像泼了墨一般,晕染了整片天空。晚间,清风送凉,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桂花香。 “说吧,这怎么回事?” 此时,薛蟠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玄色的衣袍衬得他的脸硬朗了不少。脸上红红的小擦伤隐约可见,凌乱的鬓角也梳理整齐了。 “此事说来话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