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没有进展?” 警员脸色顿时有些难堪,他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找到。” “你...你真的,可以帮我?”对讲机中出乎意料地传出男人的声音,即使经过机器的传输,男人声音中的干哑和颤抖依旧很明显。 房间内几人的视线瞬间都转回到对讲机上,斜靠在墙面站着的肖卓也直起身等着之后的对话。 医生说了许久终于得到回应,语气都轻松了几分,他温声道:“你可以和我说说,我尽量帮你想办法。” 男人垂眸看向自己的前方,片刻后声音嘶哑道:“我,很难...入睡,特别不安。” “是什么导致你睡不着?” “我...总会回到那个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回去。” “哪个地方?” 男人身体发抖,眼睛又四下巡视一遍,确认了当下的环境,才颤声说道:“榕山。” 隔壁房间的人已经拿到了男人的身份信息,汪政委快速翻阅一遍,手指捻着资料的纸张,面容凝肃。 李局从他手里接过资料,浏览完放在桌面,说道:“刘解放,参加过自卫战,三年前因...病退役。” 另一边,医生继续轻声询问:“在榕山发生了什么?” 刘解放额头抵在墙面,耳边仿佛又响起炮火和嘶吼声:“我们连刚到榕山附近,就遭到夹击埋伏,除了来时的方向,到处都是火力......” “.........▧()” 他坐直身体,盯着医生急切道:“你知道吗?它一直在我眼前,就......不走......” 他眼眶发红,双眼布满红血丝,脸皱起前额轻撞墙面,哽咽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救不了任何人,他们在我面前一个个死去,我为什么活了下来......” 小刘村离市区不远,齐山两人很快便到了地方,意外的是刚进入村头,就看到一群人结队往村外走,他们一行数十人,眼中都是担忧的神色,见到齐山的车,驻足看了几秒,就要错开继续往外走。 齐山停车,周子尧立马下车拦住众人,询问刘解放的家在哪里。 他刚说完就看着对面一行人面色古怪,带着防备问道:“你们是谁?找解放做甚?” 人群中走出一位老太太,她红着眼问:“你找俺家解放有啥事?” 周子尧看向她问道:“你是刘解放母亲?” “对,俺是他娘。” 周子尧立马回身让齐山下来,俩人表明身份,又说了早上的情况,却见对面一群人虽还是担心,但都像是松了一口气。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壮汉用肩膀蹭掉滑到下巴的汗水:“还好,不是跑丢就好。” 齐山和周子尧对视一眼,眸中都是疑惑。 他们跟着村民来到了刘解放家中,当看到刘解放房门的三把锁以及空旷挂满煤油灯的房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交谈中他们才知道刘解放自回家后就得了病,时好时坏,之前精神不好的时候还被骗到外地打了一年多黑工,所以今早他出去卖菜,但现在还没有回来,村民就担心出了事,这才急急忙忙准备去市里找人。 齐山询问起两次命案期间,刘解放的时间线,最终还是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两次命案他都在村里,也都有人证,甚至第一场命案发生的时间,村民房子出现问题,他还跟着其他村民一起帮忙,那么多人都在一起,完全没有作案时间,那自行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母听警方询问自行车的事情,立马拍着刘父说:“你快说啊!你不是说自行车是你买的一手的吗?到底是咋回事?解放都被自行车害了。” 刘父蹲在房檐下,手苦恼地上下搓着脑袋,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都怪俺!是俺贪了人家的便宜。” 他抬头望向齐山:“警察同志,真的和俺家解放没关系,车子...车子是俺路边捡的。” 随后他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宋洪案发那天傍晚,天已经渐渐黑了,他从市里往家走,经过城郊那片时,看到一个人从自行车下来,车子被推倒在路边干涸的沟道里。 那人看了眼车子,转身就走了,等和大爷错身经过时,他看到是一位穿着红裙子的女人,但她头发很乱地披在脸边,天太黑他也看不清什么。 “俺看到她把自行车丢了,就想着......”大爷愁苦道:“俺是真没想到这自行车是这么一回事,不然俺真不会去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