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之争结束后,各方势力、散修、野修,乃至九天应元神府那边的修士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因为死伤惨重,他们一边需要时间疗伤,一边还要收敛同伴的尸首,将他们入土为安……顺便摸尸,小发一笔,有的还偷摸的进行交易,互换有无。
而在此期间,一个香艳的小道消息在修士中快速传开。
嬴威听说后,立即跑来找竹儿跟冷梅,笑道:“我总算知道李牧为何要匆匆离去了。”
“应该和困鹿峰有关吧。”竹儿记得李牧刚来时问过关于福地的事。
“哼,困鹿峰之争,又岂是他一个外人便能左右归属的?那只是借口!”嬴威昂首挺胸道。
“那你说是为什么?”竹儿气恼道。
“自然是因为他色胆包天!”嬴威瞥了眼竹儿跟冷梅,义愤填膺的斥道,“李牧这厮,在凌云大佛内竟然当着楚王的面公然调戏未来的楚王妃凌诗诗,还写诗称赞,什么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啧啧啧,楚王男子汉大丈夫,他能忍?他忍不了!我告诉你们,楚王当时就尽遣神府修士,追杀李牧,李牧他敢不跑?”
“胡说八道!”竹儿不信。
“嘿,你竟然不信我?”嬴威感觉自己的信誉被侮辱了,怒道,“这消息是从神府修士中传出,若是假的,他们岂敢编排楚王和未来的楚王妃?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这……竹儿一怔:若真是如此……
她秀美一蹙,暗道:难怪李牧要拜托皇后娘娘照顾凌诗诗,原来是看上楚王妃了啊。
真是色胆包天!
嬴威瞧着竹儿的表情,赶紧落井下石:“这李牧,真不是人,连楚王妃都不放过,禽兽!”
旁边的冷梅在沉吟:“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能艳冠六宫,自是绝色。不过,李牧见过娘娘,却还写下此句……”
“实在是大不敬!
”嬴威赶忙接话道。
冷梅没搭理他,自顾感慨:“也不知那凌诗诗是何等风华,竟能让李牧忘记娘娘之美。”
“你……”嬴威面皮一抽,怒道:“冷梅!你这话置我娘娘于何地?!”
竹儿也难得的在旁边附和他,说道:“是啊!冷梅你练剑练傻了啊,我们是娘娘的人,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下次见面,一定要李牧好看!”
“没错!”嬴威欣慰的看着她,果然,竹儿才是娘娘身边最忠诚的,他厉声叫道,“下次见面,一定要让李牧……”
“一定要让李牧也给娘娘写诗!”竹儿鼓着腮帮子,气道。
“没错,让他写……写,写……诗?”嬴威眼角肌肉一抽,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两女,“你们,你们!
!”
你们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表妹?!
嬴威气得呼吸都紊乱了:不就是会写诗吗?啊?瞧瞧你们这嘴脸,真是令人作呕!
嬴威冷酷转身,拂袖而去,心道:如果我也会写诗,那该多好。
……
五十里外,凌家别院。
楚王姬长秋独坐后院凉亭,面无表情的盯着亭外竹溪。
溪水淙淙,却扶不平他心中憋屈、郁恨。
“阿弥陀佛。”蓝目鹰钩鼻的摩洛法师轻飘飘的从外飘来,双手合十,“王爷,你叫我?”
“摩洛法师,你去哪了?”姬长秋不满道。
“回王爷,三尘乃妖佛传人,事关重大,我需鹞鹰传书,将此事上报方丈。”摩洛法师道。
“三尘的事且放一旁!法师,跟本王说说观音法!”姬长秋冷声道,“究竟本王要怎样做,才能破开她的护身白莲!”
她指的自然是凌诗诗了!
自从凌云大佛回来,姬长秋数次触碰凌诗诗,有几次更是趁其不备,但不管他如何谨慎小心,或者迅捷快速,每当他要触碰到凌诗诗,那层出不穷的白莲就会第一时间出现,将他挡在外面!
他暴躁欲狂,快要入魔了都!
“王爷,那不是护身白莲。”摩洛法师纠正道,“那是观音法中的与愿印与白莲印。”
“与愿印,白莲印?”姬长秋直视摩洛法师,凝眉问道,“这两种印法有何奇异之处?”
摩洛法师道:“白莲印乃观音法根本之印,一旦习得,可保自身清净,不染尘埃,更能涤荡尘世!阻挡王爷的,正是这白莲印!至于与愿印……”
“与愿印又如何?”姬长秋紧张问道。
“我西域未得与愿印,所以我也不知其意,但从我佛记载亦可推测一二。”摩洛法师沉吟道:“佛曰:九法界众生,无论内在身心疾病绵缠,烦恼困扰,外在人事逼害,意外苦厄;或无论生、心、人、事,聪明智能,菩提上进,乃至佛果,凡有所求,但能一心称念菩萨圣号,菩萨即以千眼照见,千手护持,令其离苦得乐,称心如意!”
“离苦得乐